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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们匆匆赶到隔壁时,两个侍卫正抓着小环不放手。
点心铺满室狼藉,桌椅横七竖八,糕点被踩成粉末。
嘉懿郡主正坐在一旁,用金丝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。
“小环!”我飞快地赶到她身侧,将她从侍卫的怀中扯出,护在怀中。
“郡主!小环她一介平民,到底哪里得罪了你,值得你大动干戈?”
郡主微微一笑:“没有得罪我。只是听闻小环姑娘做点心的手艺一绝。她是如何勾引得我的夫君天天来光顾。胃痛难忍都要吃呢?可惜,小环姑娘怎么都不肯说呢。”
沈行云?他天天买点心做什么。
小环急忙分辨:“我哪知他竟是一个疯子。他问我何时能见到林度?可人已经死了,我说了千百遍他都不肯信。我只好骗他说,铺子里的点心都是林度爱吃的。一直吃到九百九十九天,林度就回来了。”
沈行云竟疯癫至此。我一时五味杂陈。
无痕将我鬓边的头发挽上去,悄声说:“我不和疯子计较。可下一次你不许为他出神了。”
我点头答应。
将小环藏在身后,我冷笑道:“郡主不敢责备自己的夫君,深夜折腾百姓来满足一己私欲,这就是皇家的气度。一国郡主所为吗?”
郡主慢悠悠站起身来,上下打量我,疑惑道:“你是谁?这里还轮不到你出头。识相的就滚开!别怪我没提醒你!”
她手轻轻一挥,四周的侍卫登时拔出雪白的刀片。寒光四射,煞是吓人。
我走到她身边,问她:“郡主的攻略还顺利吗?三年未见,郡主真是憔悴了不少!”
她惊慌失色,不可置信地盯着我:“你?怎么会是你?你不是已经死了吗?不对,这一定是死去的林度告诉你的。”
她死死纂住我的手腕,厉声道;“还真是阴魂不散!”
我用力挣脱,后退几步,“郡主还没遭报应,我岂敢消失呢”?
郡主拔出刀片刺向我,“没了所谓系统又如何?我还是一国郡主,食邑三千户,享万民供养。”
正在这时,一道身影飞速将我推开,挡在我身前!
沈行云手握着雪亮的刀片,鲜血染红了指缝。
嘉懿郡主又气又怒:“云郎,她杀了你的师父,你还要迷恋这个妖女到几时?”
“今日我就要揭穿她的真面目!此人不知廉耻,可恶得很,爬上了你师父的床榻。若非她从中作恶,你师父也不会死那么惨!”
“林度!”
几道声音同时喊我,小环、无痕还有沈行云。
声音中有震惊、疑惑和心疼。
我还以为她会揭露什么惊天阴谋,不过是些陈年旧事。
声音微微发颤,我却无比坦然。
“当年,清虚子诱骗我到白云观,侵犯我在先,我当然要让他付出代价!这罪名,我不敢背,也不会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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